1939年平西的抗日烽火正燃得旺。萧克,一位肩负重任的司令员,来到了这片土地。他的任务不简单——要把平西、平北、冀东这三块零散的抗日根据地,整合成一把尖刀,直插敌人心脏。
他没带自己的老班底身边最倚重的人,就是新任命的参谋长,程世才。一群热血青年跟着他们,准备大干一场。
可这盘棋从一开始就下得有些别扭。新成立的冀热察挺进军,军政委员会是最高决策机构,一共五个席位。萧克、宋时轮、邓华这些一方主官都名列其中,连刚提拔的政治部主任伍晋南也占了一席。
唯独程世才这位统管军事的参谋长,被关在了核心圈子门外。这感觉,就像是庆功宴上,出力最多的人却没给留座位。程世才没吭声,只是把头埋得更深,默默干着手里的活。
萧克的整军计划还没推开,队伍就先散了。三支主力部队的负责人,一个被内部处决,两个先后调离。曾经兵强马壮的挺进军,一下子缩水成了几个团,萧克手底下能打硬仗的将领,几乎只剩程世才一人。
军政委员会空出了两个位子,按理说,怎么也该轮到程世才了。可萧克宁愿让那两个位置空着,也没做任何安排。程世才看在眼里,心里五味杂陈,但抗战大局当前,他选择把所有情绪都压进了枪膛里。
时间走到1940年萧克外出到抗大二分校作报告,顺便物色人才。在那里,他遇见了老乡徐德操,相谈甚欢,当即邀请他来平西担任参谋工作。
就在萧克离队的节骨眼上,日伪军集结了九千多人,发动了大规模围攻。远水救不了近火,万分危急之下,萧克只能下令:由程世才全权指挥。
这几乎是一场不可能完成的任务。挺进军兵力孱弱,敌人却数倍于己。
但程世才这位从四方面军血火里走出来的猛将,硬是把不可能变成了可能。他带着两个团,跟敌人死磕了整整14天。白天阵地战,晚上游击战,把日伪军打得晕头转向,最终狼狈撤退。
此役毙敌千余人这是程世才在挺进军两年里,打得最漂亮、最扬眉吐气的一仗。
胜利的喜悦没有持续多久。徐德操应邀而来,一到任就接替了程世才的参谋长职务,并且毫无悬念地进入了军政委员会。
别人刚来就坐上的位置,自己苦干了近两年却始终沾不到边。程世才知道,这里已经没有他的位置了。他主动向萧克请缨,去情况更复杂的平北开辟新战场。萧克答应得很干脆。
平北其实是萧克一块难啃的骨头。他早先派去的一个团,因为军心涣散,士兵逃亡严重,根本站不住脚。他一直想在平北建立一个支点,打通冀东和平西的联系,获取物资支援。
现在这个烫手的山芋,交到了程世才手上。他带着7团,像一支孤军,深入了一片前途未卜的荒原。
平北的艰苦超出了所有人的想象。这里敌我力量悬殊,又没有根据地依托,部队像没脚的鸟,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缺衣少食,弹药告急,战略上更是毫无空间。
即便是程世才也无力回天。7团在平北苦撑数月,最终只能无奈撤回。而敌人紧随其后,兵锋直指平西。萧克手下无人可用,只能再次命令程世才率部阻击。
程世才又一次不辱使命。他带着疲惫之师与敌血战数日,在付出数百人伤亡的代价后,也让敌人付出了同等的代价,成功将敌军击退。以弱敌强,打出个一比一的战损,这绝对是一场硬气的胜仗。
可萧克的回应却是一顿火气。他批评程世才战术保守,导致部队伤亡太大。这番指责,成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心彻底凉了不久后,程世才黯然离开平西,回了延安。
在他走后挺进军再无能征善战的将领,局面每况愈下,最终在1942年被撤销了番号。那段峥嵘岁月,成了萧克回忆录里语焉不详的一章。而程世才的个人回忆录里,对于在平西的这两年,更是几乎只字未提。那些委屈与不甘,或许都随风散了。
(参考信息来源:《毙敌千余却遭批评?程世才平西两年不受重用,萧克到底在顾虑什么》媒体来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