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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玄宗大宴臣子,张九龄瞅见座位靠边缘,机智称倦离席。夜里宫中起波澜,隔天张九龄暗自庆幸及时抽身
发布日期:2025-11-20 17:11    点击次数:179

光影摇曳,大明宫麟德殿内,歌舞升平。

张九龄端坐在席位上,望着眼前奢靡的盛景,心中却如坠冰窟。

他这位昔日的贤相,今日的宰辅,座位竟被排在了宴会厅的西北角,紧贴着一根雕龙大柱。

边缘。

被冷落。

他抬眼望向龙椅上笑意盎然的天子,又扫过首席中,那个身着紫袍、眼神阴鸷的李林甫。

一种极度的不安像毒蛇般缠绕上来。

这不是一场普通的庆功宴,而是一场精心布置的牌局。

而他,正被牌局的主人,暗示着出局。

张九龄轻轻放下酒杯,心中已然做了决定。

今夜,这宫墙之内,恐有风暴。

01

麟德殿内,金碧辉煌,酒香与脂粉气交织。

这是开元二十四年,天子唐玄宗为庆祝边疆小胜而举办的盛大晚宴。

按照惯例,宰相之尊,理应位于东侧首席,紧挨着皇帝的近臣。

然而,张九龄的席位,却在整个大殿的最末端,几乎被巨大的殿柱遮挡。

他身旁坐着的,是几个平日里连面都很难见到的从五品小官。

他们受宠若惊地看着这位声名赫赫的贤相,拘谨得连大气都不敢出。

张九龄表面上不动声色,温和地与身旁之人饮酒,但他的目光却像一把尺子,在殿内来回丈量。

他看到李林甫。

这位新近得势的宰相,正春风得意地坐在东侧首席,距龙椅只有咫尺之遥。

他频繁起身敬酒,言语恭顺,逗得玄宗哈哈大笑。

“李林甫的笑,像极了冬日里冰封的湖面,底下藏着刀。”张九龄心想。

他曾多次向玄宗进谏,言李林甫“心术不正,好妒贤能”,但天子那时已听不进逆耳忠言。

玄宗的目光,很少落在张九龄身上。

即使偶尔扫过来,也只是带着一丝疏离和疲惫。

“陛下已不再需要直言的诤臣,他需要的是顺从的奴仆。”

张九龄意识到,座位不是一个简单的排位失误,而是一种信号,一种无声的警告。

在宫廷政治中,边缘化往往意味着危险的开始。

一旦被边缘,你就不再是棋手,而可能成为弃子。

他观察到,与他交好,且素来正直敢言的御史大夫裴光庭,今日也未出席。

裴光庭称病,但张九龄深知,他身体一向康健。

这病,多半是听到了什么风声。

更令他不安的是,今日的宴会流程,似乎过于紧凑和刻意。

舞乐声响彻云霄,仿佛要压制住一切细微的杂音。

张九龄端起酒杯,抿了一口。

酒是上好的玉液,但入口却有种说不出的苦涩。

他看向自己的左手边。

那根巨大的殿柱,挡住了他与东侧核心区域的视线交流。

“这是要我眼不见心不烦,还是要我隔绝于事外?”

张九龄深知,若他此刻表现出任何不满,都会被李林甫抓住把柄,甚至被解读为“对天子安排的不敬”。

他必须离场。

但如何离场,才能既保全颜面,又不显得仓促?

目光再次落向中央。

玄宗正举杯,与李林甫相谈甚欢。

“时机未到。”张九龄默默告诫自己。

他需要一个让天子无法拒绝的理由。

他抬起手,轻轻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做出了一副略显疲惫的姿态。

他知道,这细微的动作,已经落入了殿内某些人的眼中。

02

宴会进行到第二轮,气氛越发热烈。

玄宗兴致极高,亲自点了一曲《霓裳羽衣曲》。

数十名舞姬身姿曼妙,长袖飘飞,如梦似幻。

在喧嚣的舞乐声中,张九龄的注意力却被一个微小的细节吸引。

那是站在玄宗身侧,负责斟酒的一名年轻宫女。

那宫女身着淡青色的宫装,容貌清秀。

当她为玄宗斟酒时,手指微微颤抖了一下,酒液溅出了杯沿,滴在了玄宗的龙袍衣角上。

这本是小事,但在这种场合,却是严重的失仪。

玄宗的笑容顿时僵硬了一下,但很快被他掩饰过去。

他并未责罚宫女,只是平静地挥了挥手,示意她退下。

然而,张九龄看到了关键的一幕:

李林甫在玄宗挥手之前,眼疾手快地递上了一块雪白的丝帕,替玄宗轻轻擦拭了衣角。

他的动作极其自然,既不显谄媚,又恰到好处地表现了对天子的关心。

玄宗拍了拍他的手,低声说了句什么,两人相视一笑。

那被替换下来的宫女,低着头,脸色煞白,被一个年长的内侍领着,匆匆从偏门退了出去。

张九龄的心脏猛地一缩。

“失仪?”他心中冷笑。

一个能在大明宫伺候天子的宫女,怎会犯如此低级的错误?

除非,这不是错误,而是刻意为之。

他想起了裴光庭的缺席。

想起了自己被安排的边缘席位。

今日的宴会,可能隐藏着针对某些人的清算。

而刚才的“失仪”,或许是某种信号,或者,是针对那宫女背后的势力。

张九龄不再犹豫。

他不能等到舞乐结束,那时所有人的注意力都会回到核心区域,他的一举一动都将被放大。

他必须在所有人沉浸于欢愉时,悄然抽身。

他再次按了按自己的额头,随后对身旁那位惶恐的小官低语道:“老夫近日微恙,不胜酒力,恐需先行告退。”

小官连忙点头,眼神中充满了理解和同情。

张九九龄知道,光靠小官传话不行。

他需要一个正式的渠道。

他轻轻招手,唤来了一名站在殿外待命的内侍。

内侍恭敬地俯身:“张相有何吩咐?”

张九龄压低声音,语气中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虚弱:“我年事已高,风疾发作,恐难支撑。烦请你代我向陛下禀报,老臣张九龄,不胜酒力,先行辞退,望陛下恕罪。”

他特意提了“风疾”和“年事已高”,这是玄宗无法苛责的理由。

内侍领命而去。

张九龄端坐不动,等待玄宗的回应。

如果玄宗挽留,那说明他尚在天子的视线之内;如果玄宗轻易放行,则意味着他已经被彻底放弃。

03

内侍很快折返,来到张九龄的桌前。

他再次俯身,声音压得更低,但张九龄能听出其中的冷淡:“陛下口谕:张相年迈,切莫强撑。回府歇息便是。”

没有挽留,没有慰问,甚至连一句客套的“改日再叙”都没有。

张九龄心中叹息一声,但面上却露出了感激之色:“谢陛下隆恩。”

他缓缓起身,步履稳健,但略显迟缓。

他向殿中央的方向拱手作揖,随后在众人的注视下,离开了喧嚣的麟德殿。

踏出殿门的那一刻,殿内的喧闹仿佛瞬间被隔绝,只剩下夜风吹拂,和远处隐约传来的丝竹之声。

张九龄松了一口气。

他成功脱身,但警惕之心丝毫未减。

他沿着汉白玉台阶向下走。

夜色深沉,宫灯在风中摇曳。

就在他走到承天门附近时,一个身影从侧方的黑暗中闪了出来。

“张相!”

那是一个年约四十的中年男子,身着太监服饰,但面容干净,眼神中带着一种不同于普通内侍的沉稳。

这是高力士的贴身心腹,名唤魏忠,主要负责东宫与宰相府邸之间的联络。

张九龄停下脚步,微微皱眉。

魏忠出现在这里,绝非偶然。

“魏公公,你在此有何事?”

魏忠四下张望,确定周围无人,随后迅速靠近,几乎贴在张九龄耳边,声音微不可闻:“相爷,老奴是奉高总管之命,特意在此等候。”

高力士是玄宗的心腹,但与张九龄素来保持着微妙的平衡。

“总管有何吩咐?”

“总管说,今夜风大,相爷身子骨弱,回府后务必要紧闭门户,切不可听信任何传唤,尤其是,关于“私盐”的消息。”魏忠说完,迅速退后了一步。

张九龄瞳孔猛地收缩。

“私盐?”

在唐朝,私盐是重罪,往往与勾结地方势力、意图谋反挂钩。

高力士不可能无缘无故提及这个词。

魏忠没有多解释,只是眼神中充满了忧虑:“相爷保重,老奴言尽于此。望相爷今夜,万事小心。”

说完,他躬身行礼,如同鬼魅般再次隐入了黑暗之中。

张九龄站在原地,久久未动。

高力士借魏忠之口,传递了两个关键信息:

1.

提醒他有危险。

2.

危险与“私盐”有关。

谁会与私盐扯上关系?

近期朝中,只有太子李瑛的舅舅——吏部尚书杜有邻,负责整顿盐铁事务。

杜有邻是太子党的核心人物,也是李林甫急于拔除的眼中钉。

张九龄瞬间明白了一切。

李林甫这是要借着“私盐”的罪名,对太子党进行一次血腥的清洗!

而他张九龄,作为太子李瑛的老师,自然会被牵连。

幸好,他提前离席了。

他登上自己的马车,催促车夫加速回府。

他知道,今夜的长安城,注定不会平静。

04

张九龄的府邸位于长安城永平坊,是一处清净幽雅的宅院。

马车穿过寂静的街道,回到了府上。

他屏退了所有仆人,只留下了自己的心腹长随——张福。

“今夜,无论宫里发出任何谕令,任何人来传唤,都称老夫已卧病在床,昏迷不醒。”张九龄语气沉重。

张福是跟随他几十年的老人,深知其中的凶险,连忙点头:“老爷放心,老奴明白。”

张九龄来到书房,点燃了一盏油灯。

他没有休息,而是开始在脑海中梳理今晚宴会的所有细节。

座位安排的边缘化,是警告。

李林甫的得势,是主谋。

宫女的失仪和被带走,是行动开始的信号。

高力士的暗示,是目标——杜有邻,以及其背后的太子李瑛。

张九龄深知,李林甫的目标绝不只是杜有邻一人。

他要借此机会,彻底铲除所有反对他的势力,巩固他在玄宗面前的地位。

“李林甫,果真狠毒至此。”张九龄叹息。

他曾极力劝谏玄宗立太子李瑛为储君,与李林甫的主张相悖。

如今,他与太子党被视为一体。

如果他今夜没有离席,会发生什么?

很有可能在宴会散场时,他会被“挽留”,然后借机被问及杜有邻私盐案的“知情”与否。

一旦开口,无论说什么,都可能被李林甫抓住把柄,甚至被直接扣上同党之罪。

而现在,他以“风疾”离席,等同于在政治上选择了“失聪”和“失明”。

只要他今夜不插手,不发一言,就能暂时置身事外。

但真正的风暴,才刚刚开始。

张九龄走到窗边,推开窗户。

夜风带着寒意扑面而来。

他凝神听着,长安城在夜色中显得如此静谧。

然而,在静谧之下,却酝酿着巨大的恐慌。

约莫子时,窗外终于传来了异样的声音。

先是细微的马蹄声,从朱雀大街的方向传来,声音越来越密集,越来越沉重。

那是禁卫军调动的声音!

禁卫军的调动,代表着宫中发生了足以惊动天子的重大事件。

张九龄的心脏开始剧烈跳动。

他知道,清算开始了。

马蹄声由远及近,随后又渐渐远去,方向似乎是城南的吏部尚书府。

张九龄脑海中浮现出杜有邻那张刚正不阿的脸。

杜有邻是难得的忠臣,却卷入了这场权力的漩涡。

马蹄声过后,是短暂的沉寂。

随后,又传来了几声急促的呼喊。

虽然听不清楚具体内容,但那声音中带着惊恐和绝望。

张九龄紧紧握住了窗框。

他知道,这呼喊,来自被抄家的官员家眷。

他的手心渗出了汗水。

他庆幸自己及时抽身,但又为那些无辜被卷入的人感到悲哀。

他必须确定,今夜的目标是否只有杜有邻一人。

如果李林甫胆敢将手伸向太子李瑛,那事情就彻底失控了。

张九龄屏息凝神,等待着来自宫城深处的进一步消息。

他知道,如果太子有事,那将是比抄家更轰动,更具颠覆性的动静。

他默默地在心中祈祷,祈祷玄宗对自己的儿子,尚存一丝慈悲。

夜色深沉,寒风呼啸。

张九龄站在窗前,宛如一尊雕塑。

他清楚地听到,从宫城方向,隐隐约约传来了一阵急促的钟声。

那不是报时的钟声,而是宫中遭遇重大变故时,才会敲响的警示钟。

警示钟声在寂静的夜空中,显得格外刺耳,仿佛在宣告着盛世的终结。

05

警示钟声持续了数十响,随后戛然而止,留下的是令人心悸的死寂。

张九龄脸色铁青。

警钟长鸣,说明宫中发生的事情,已经触及到了皇族核心。

他脑中迅速闪过一个可怕的念头:李林甫在今晚的宴会上,可能已经得手,对太子李瑛采取了行动!

如果太子倒台,那么他这个太子的老师,即使不在场,也难逃干系。

他立刻唤来张福:“去,换上便装,想尽一切办法,打探今夜宫中究竟发生了何事!重点关注东宫的动静!”

张福领命,悄然离去。

张九龄在书房内来回踱步。

他意识到,自己虽然成功避开了宴会上的陷阱,但并未完全脱离风暴中心。

他坐回桌前,拿起笔,却迟迟没有落笔。

他不能留下任何文字上的证据,以免日后被李林甫抓住把柄。

他开始在脑海中沙盘推演:

如果目标是太子李瑛,李林甫会采用什么手段?

其一,诬陷谋反。

但玄宗对自己的儿子尚有感情,且太子党羽众多,诬陷谋反风险太大。

其二,废黜太子。

这需要玄宗下定决心,但玄宗历来多疑,若李林甫逼迫过甚,反而会引起玄宗的反感。

其三,剪除羽翼。

这才是最稳妥,也最符合李林甫心性的做法。

先以“私盐”之名拿下杜有邻,再牵连其他太子党骨干。

太子势力削弱,自然动摇。

而警钟,可能意味着在抓捕杜有邻的过程中,发生了意料之外的冲突,甚至牵连到了皇子。

张九龄突然想到了一个人。

那位在宴会上失仪,被带走的年轻宫女。

他记得,那宫女的服饰,是东宫女官的样式。

她出现在玄宗的宴会上,本身就不寻常。

如果她不是失仪,而是想传递什么消息给玄宗,却被李林甫提前察觉并制止了呢?

这个推测让张九龄背脊发凉。

如果她是为了救太子,想向玄宗揭发李林甫的阴谋,那么她被带走,就意味着李林甫的行动已经得到了玄宗的默许,或者说,玄宗已经对太子产生了极深的猜忌。

张九龄的脑海中,浮现出玄宗那带着疲惫和疏离的眼神。

玄宗太老了,太爱享乐了,他厌恶一切让他操心的事情,包括太子势力的膨胀。

他宁愿相信李林甫的“忠心”,也不愿相信太子的“威胁”。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空气中弥漫着压抑的气息。

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张福回来了。

他脸色煞白,气喘吁吁,一进门就跪倒在地。

“老爷!出大事了!”张福声音颤抖。

“说!”张九龄猛地起身。

“杜尚书府邸被查抄,但…但抓捕过程中,太子李瑛的贴身侍卫出现在杜府,与禁卫军发生了冲突!有侍卫被当场格杀!”

张九龄闭上了眼睛,全身的血液仿佛凝固了。

太子侍卫出现在杜府,这在政治上是致命的。

李林甫完全可以借此机会,坐实太子与杜有邻“勾结私盐,意图不轨”的罪名。

“太子…太子现在如何?”张九龄的声音有些沙哑。

张福颤声道:“东宫已经被围了!宫中警钟,就是太子侍卫与禁卫军交火时敲响的!听说,李林甫连夜觐见陛下,呈上了“铁证”。陛下震怒,但…但似乎并未立刻废黜太子。”

未废黜,但已围困。

这比废黜更可怕。

这意味着太子现在如同笼中之鸟,生死只在玄宗一念之间。

张九龄心头涌上一股强烈的无力感。

他虽是宰相,但在这种皇权斗争中,他一个靠正直和名望上位的文臣,根本无法对抗李林甫联合宦官与禁军的势力。

他走到窗边,看向宫城方向。

夜色深处,隐约传来一阵凄厉的哭喊声,那是被查抄的官员家眷被押解出城的声音。

张九龄知道,真正的恐怖,即将在明日的朝会上揭开。

他庆幸自己昨夜及时离席,但这份庆幸,是建立在眼睁睁看着自己故旧倒台的痛苦之上。

他必须为明日的朝会做准备。

他不能直言李林甫的阴谋,那只会加速他的死亡。

他需要找到一个既能保身,又能为太子争取一线生机的策略。

他缓缓转过身,看向张福,眼神中充满了坚定。

“去,备笔墨。我要给玄宗写一封奏折。”

06

张九龄并未写那封奏折。

在张福准备笔墨的间隙,他突然意识到,任何文字,在李林甫面前都可能成为一把刺向自己的刀。

“罢了,不必写了。”张九龄挥手制止了张福,“去把我的官服准备好,我要休息了。”

张福疑惑地看着他,不明白他为何突然改变主意。

“福儿,”张九龄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种看透世事的沧桑,“此时此刻,一字一句,都比不上沉默。李林甫要的是证据,而我,不能给他任何证据。”

他决定以一种最危险,也最聪明的姿态,去面对明日的朝会:以不变应万变,以“不知情”为盾。

他躺在床上,却彻夜未眠。

他仔细思考了高力士的暗示。

高力士让张九龄紧闭门户,切勿听信“传唤”,这说明李林甫很可能准备了假传圣旨,将他引出府邸,制造他与杜有邻串通的假象。

如果张九龄昨夜没有离席,他会在宴会上亲眼目睹杜有邻被捕,甚至被要求对杜有邻进行“审问”。

无论他如何回答,都将陷入李林甫的圈套。

宫中血夜的真相:

那被带走的宫女,名叫柳儿,确实是东宫的人。

她并非失仪,而是试图将一份关于李林甫伪造杜有邻“私盐”账目的证据,借着斟酒的机会,塞给玄宗。

然而,李林甫的眼线无处不在。

他察觉到了柳儿的意图,才抢先一步,用丝帕遮掩了玄宗的视线,并借口“失仪”将柳儿带走。

柳儿被带到内侍省,连夜审问。

李林甫担心夜长梦多,立刻命令禁军,以“捉拿私盐要犯”为名,冲向杜有邻的府邸。

杜有邻早有察觉,他将太子秘密传递给他的信件焚毁,但东宫侍卫误以为杜有邻被围是太子行动的信号,遂前往接应,这才酿成了侍卫与禁军的冲突。

警钟长鸣,是冲突中,东宫侍卫试图冲出杜府求援,在承天门与禁军发生的激烈交火。

张九龄推断得完全正确:李林甫在玄宗心中种下了猜忌的种子,现在只是收获果实。

清晨,天还未亮,张九龄便起身穿戴朝服。

他望着镜中的自己,眼中是无法掩饰的疲惫。

他知道,这将是他政治生涯中最艰难的一场朝会。

07

天刚蒙蒙亮,太极殿上,气氛凝重得仿佛能滴出水来。

平日里肃穆庄严的朝堂,此刻却充满了血腥的味道。

所有官员都低着头,窃窃私语声被压到最低,每个人脸上都写满了惊恐与不安。

玄宗坐在龙椅上,脸色铁青,眼中有无法掩饰的怒火和倦怠。

张九龄站在宰相队伍的末尾,他刻意与李林甫保持了距离。

李林甫今日精神抖擞,面带哀痛,仿佛他是最大的受害者。

朝会开始,玄宗没有多余的寒暄,直接指向了最核心的问题。

“杜有邻勾结地方,私贩食盐,数额巨大,已查实。更令人心寒的是,他竟与东宫侍卫串通,意图谋反!”玄宗的声音带着强压的怒火,回荡在殿内。

随后,内侍呈上了李林甫连夜准备的“铁证”——包括伪造的账册、杜有邻与东宫侍卫的“书信”,以及昨夜在杜府被格杀的侍卫的尸首。

李林甫出列,跪地哭诉:“陛下,臣万死难辞其咎,竟未能早日察觉此等乱臣贼子!臣恳请陛下,为保江山社稷,严惩杜有邻及其同党!”

他的目标是“同党”。

李林甫的目光扫过张九龄。

他知道,张九龄是太子党最大的文臣靠山。

此时,如果有人站出来为杜有邻或者太子求情,那必死无疑。

朝堂上,鸦雀无声。

玄宗的目光,终于投向了张九龄。

“张卿,你与杜有邻共事多年,且是太子之师。对于此事,你有何看法?”玄宗问。

李林甫嘴角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

他料定张九龄会为太子或杜有邻辩护,只要他一开口,李林甫便能抓住“同党”的罪名。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张九龄身上。

张九龄缓缓出列,他没有跪下,只是拱手,姿态不卑不亢。

“臣昨日染风疾,宴会未毕便离席回府,彻夜卧病,对宫中昨夜之事,一概不知。”

他的声音平静,语气中带着一丝病弱的沙哑。

“今晨入宫,方才得知此事。臣身体抱恙,神思不清,不敢妄议朝政。”

他没有为任何人辩护,也没有指责任何人。

他选择了政治上的“失聪”与“失明”。

玄宗的眼神复杂。

他原本是想听听张九龄的意见,或者说,想看看张九龄会如何为自己开脱。

但张九龄的回答,滴水不漏。

“染风疾,彻夜卧病,一概不知,不敢妄议。”

这八个字,将他完全从漩涡中摘了出来。

他甚至没有提杜有邻的名字,也没有对李林甫的“铁证”发表任何看法。

李林甫的笑容僵在了脸上。

他无法反驳张九龄“生病”的事实,更无法指责一个“不知情”的病患。

玄宗沉默了片刻,随后叹了口气:“张卿年事已高,身子要紧。既然抱恙,便先退下吧。”

他没有让张九龄退朝,只是让他回到队列中。

张九龄再次拱手,缓缓退回原位。

他知道,他暂时安全了。

08

张九龄的沉默,让李林甫感到极度不满。

他精心设计的“一网打尽”计划,因为张九龄的提前离席和今日的“装病”,出现了一个巨大的缺口。

李林甫决定采取更直接的手段。

他再次出列,向玄宗进言:“陛下,臣有一事启奏。”

“说。”玄宗显得有些不耐烦。

“张相为太子之师,素来德高望重。然,杜有邻案事关重大,太子李瑛虽未直接参与,但东宫侍卫与乱党交火,已是铁证。臣以为,太子失察之罪难逃,为安天下人心,应废黜太子,立寿王为储。”

李林甫终于露出了他真正的獠牙——废太子。

朝堂再次炸开。

寿王李瑁是武惠妃之子,也是李林甫早已暗中支持的人选。

张九龄心中一紧。

如果玄宗此时同意,那太子李瑛必死无疑,而他张九龄,也将失去最后的政治筹码。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直沉默的高力士,突然出列。

“陛下,臣以为,此事尚需从长计议。”高力士跪下,语气恭敬,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度。

“太子虽然有失察之罪,然其侍卫擅自行动,未必是太子本意。陛下素来仁厚,此事若急于废立,恐被天下人误解为天子薄情。”

高力士是玄宗的贴身宦官,他的话,往往代表着玄宗的潜意识。

玄宗深吸一口气,他需要平衡。

他既想削弱太子党,以防威胁皇权;又不想背负“薄情寡义”的骂名,更不想让李林甫一家独大。

“高力士言之有理。”玄宗沉声道,“太子李瑛,暂且保留其位,但即日起,禁足东宫,闭门思过。杜有邻及其同党,依律严惩。”

随后,玄宗看向张九龄:“张卿,太子之事,你作为其师,也有教导不力之责。”

张九龄知道,这是玄宗在给他警告,也是在给他台阶下。

他再次出列,声音低沉而缓慢:“陛下教诲,臣愧不敢当。臣教导不力,深感内疚。臣年事已高,风疾缠身,恐难再堪大任。臣恳请致仕,回乡休养,以全晚节。”

致仕!

朝堂哗然。

张九龄选择在这个风口浪尖上辞职,无疑是明哲保身的最佳策略。

这既表现了他对太子事件的“负责”,又彻底断绝了李林甫继续攻击他的理由。

玄宗沉默了。

他知道,一旦张九龄离开,朝堂之上将再无制衡李林甫的力量。

但他又厌倦了张九龄的直言和劝谏。

“张卿忠心耿耿,朕心知肚明。”玄宗最终做出决定,“你先回府休养。致仕之事,容朕再议。”

这是一种委婉的“软禁”和观察。

玄宗希望张九龄先离开朝堂,但又没有立刻放虎归山。

张九龄知道,这是他能争取到的最好结果了。

他再次谢恩,退回队列。

朝会结束后,张九龄缓缓走出太极殿。

他没有理会李林甫那阴冷的眼神,他知道,他已经赢得了这一回合。

09

张九龄回到府邸,开始了半软禁的生活。

虽然玄宗没有批准他的致仕请求,但他已经主动远离了政务,不再上朝。

李林甫没有放过这个机会。

他开始对张九龄的门生故旧进行大清洗。

首先被波及的,是张九龄在地方上举荐的几位官员,他们被李林甫以“管理盐铁不力”或“结党营私”的罪名,迅速罢黜。

张九龄每日在府中,都能收到这些门生的求援信件。

他痛苦万分,却不得不保持沉默。

他深知,他现在的一举一动,都可能成为李林甫攻击他的武器。

他能做的,只是暗中托付高力士,对那些无辜的家眷进行保护。

高力士与张九龄虽然政见不同,但在对付李林甫这一点上,他们是默契的。

高力士也担心李林甫权力过大,威胁到他自己的地位。

“张相,您这步棋走得太险,但也太妙了。”高力士派心腹魏忠秘密前来拜访。

魏忠带来了最新的消息:

柳儿,那名东宫宫女,在内侍省中自尽,她留下了血书,指明李林甫诬陷杜有邻。

“血书呢?”张九龄急问。

“被高总管压下了。”魏忠叹息,“总管说,血书一旦公开,只会彻底激怒陛下,陛下为了维护皇权威严,会更倾向于李林甫的说法,太子恐难保。”

张九龄沉默了。

在高层政治斗争中,真相往往是最不值钱的东西。

他庆幸自己没有在朝堂上贸然发声,否则他也会落得和柳儿一样的下场。

他需要为自己的未来做打算。

玄宗不会让他永远待在长安。

他开始着手整理自己的文稿,准备随时离开。

他唯一放心不下的是太子李瑛。

李瑛被禁足东宫,虽然保住了性命,但地位岌岌可危。

张九龄知道,他必须在离京之前,给太子留下最后的忠告。

他修书一封,没有用文字,而是用一种只有师生之间才能理解的隐语,交给了魏忠。

信中只有八个字:“隐忍自保,以退为进。”

他告诉太子,现在不是争权的时候,越是表现出对权力的渴望,就越容易被李林甫抓住把柄。

只有彻底放下姿态,才能活下去。

送走魏忠后,张九龄坐在书房里,看着窗外枯萎的树枝。

他想起了他初入朝堂时的意气风发,想起了他与玄宗君臣相得的黄金岁月。

如今,盛世的裂痕,已经清晰可见。

“玄宗老了,心也老了。”张九龄喃喃自语。

他知道,他已经失去了天子的信任,无论是权谋还是正直,都无法挽回一个走向昏聩的帝王。

10

数月后,玄宗终于批准了张九龄的请求。

不是致仕,而是贬官。

玄宗下诏,以“教导太子不力,未能及时察觉奸佞”为由,贬张九龄为荆州大都督府长史,远调南方。

虽然是贬官,但张九龄心中却感到一丝放松。

荆州,远离长安,远离李林甫的视线,对他而言,是最好的结局。

在离京的前一天,张九龄登上了长安城的城墙。

他俯瞰着这座雄伟的都城,灯火辉煌,却掩盖不住其中的血腥和阴谋。

他想起了那场宴会。

如果他没有注意到座位靠边,没有及时称病离席,他现在会是什么下场?

他很可能会成为杜有邻之后的第二个牺牲品,被李林甫以各种罪名陷害,家破人亡。

“座位靠边,并非是对我的侮辱,而是上天给我的一个警示。”张九龄自嘲地笑了笑。

他庆幸自己的敏锐和果断。

在政治的棋局中,有时退一步,比进一步更需要智慧。

他没有为太子辩护,没有为杜有邻求情,他选择了沉默和远离。

正是这份理智的冷酷,保全了他和他的家族。

他想起临行前,高力士派人传来的口信:“总管说,张相的“风疾”,救了整个张家。”

张九龄知道,他的离开,意味着盛世的挽歌已经奏响。

李林甫将彻底掌控朝政,而玄宗将沉迷于享乐,对朝局的失衡视而不见。

他远赴荆州,表面上是失意,实际上是避祸。

他知道,太子李瑛的结局不会太好。

在李林甫的不断构陷下,李瑛最终会被废黜。

但他已经尽力了。

他给了太子“隐忍自保”的忠告,至于太子能否领悟,就看他的造化了。

第二天清晨,张九龄的马车缓缓驶出了长安城。

他回头望了一眼那高耸的宫墙,不再有任何留恋。

他暗自庆幸,自己在那场鸿门宴前,及时抽身。

他曾是盛世的贤相,如今是衰落的见证者。

但至少,他活着,带着清醒的头脑,离开了这座权力与欲望交织的牢笼。

他知道,属于他的时代已经过去,而大唐的盛世,也即将走向终结。

他将把这份洞察,深深地埋藏在心底,作为他晚年避祸的教训。

马车渐渐远去,张九龄闭上了眼睛。

长安城在晨曦中,显得如此美丽,又如此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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